拾欢der_

主食明唐
画画也写文,好菜的(嘤嘤嘤
更新……随,随缘吧…嘿嘿

『明唐/沧海为茶』壹

          陆依栾×唐垂星

                风流温柔皮皮攻×可爱凶猛大佬受

                ◎私设注意

                ◎HE

        1.

  燕去春归三月天,蜀地正值春会还暖之季。此时节,田里的农户进城为又一年的农活忙着采办,走商的商客们又回到了这人杰地灵之地,聚友谈商。巴蜀天高皇帝远,加之这里的人知道及时尽欢行乐,这城中烟花青楼,席宴酒楼真正热闹的时候,乃是星垂夜朗,月高天好的时辰。

     当下,正是傍晚。城内最繁华的夜市中,高挂的灯笼与一扇扇窗里辉出的光燃着黑夜恍若白昼,四角飞檐的楼阁鳞次栉比,欢笑喧闹声不绝于耳,客人如织不绝,好不热闹。这城中最欢腾的地方,一是城东的家家酒楼,有排面的几家几乎是家家客满,推杯换盏的碰撞声竟成了独特的配乐;其二是城西的处处勾栏。人还未近,便能闻到阵阵脂粉香气。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有美酒在侧,美人在怀,试问哪个多情之人能禁得住这等诱惑?

  不过,今夜如此良辰美景,却独独有这么一位没那个心思,消受这温柔乡。

  ——该死!陆依栾想。他所在的这间大酒楼的包厢里,幔帐散落,杯盘狼藉,玉碟金樽散碎了一地,墙上地上全飞溅上了鲜血。而那位本该在一刻钟以前就死在了陆依栾的刀下的包厢主人——江湖上号称“地枭”的匪帮头目,单三,却还留着自己的项上人头。

        陆依栾捂着胳膊站起来,毫不手软地一把拔出肩上的箭,伤口立马往外汩汩冒血。他身上挨了两箭,一箭在右臂上,一箭划伤了他腰侧。腰上的伤拿布捆住,堪堪止了血,右臂却失血失得都快没知觉了——但这竟还算是幸运的,他至少还躲下了那几枚飞刀和吹针,那东西从陆依栾耳边擦过,扎中了一个喽啰,不到一分钟,那人七窍流血,气绝身亡——好狠的毒!陆依栾现在都还会忍不住一阵阵后怕。

        而造成这一切的,则正是他眼前的唐门。那人一身蓝黑的装束,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手上戴着手甲,臂上架着机关弩,右半边脸戴着唐门的“独当一面”,银晃晃的半面衬得人冷的如鬼魅一般。虽说此人刚刚已飞出了不少暗器,但看样子他手里肯定不止这些,而且绝对都淬了毒。

        他妈的这个护卫可要比他的主子厉害多了!陆依栾心说。单凭这个唐门,单三的人头也不能只值这个价!他半盖在兜帽下的一双蓝眸透出血光,妈的,今天悬赏是完不成了,自己的真容还给人看了去。真他妈的倒霉!回头一定找那出赏金的孙子算账!

        陆依栾边这样想着,边与唐门乒乒乓乓飞快过了几招,单三见他二人恋战,瞧准了个空档,飞身而起,就想要破窗逃出。唐门甚至没有回头,右手架起弩又朝着陆依栾来了一下,同时左手飞出子母爪“嗖”得一声捆住了“地枭”的脖子,“哐”的一声人就被甩在了柱子上。

        ???啊?陆依栾懵了。他?这个唐门,不是护卫吗?怎么自家主子要跑他还拦着??不过他很快也就反应过来——干了!撞了赏了!(指二人接了同一个悬赏)这人他娘的也是来取人头的!陆依栾咬咬牙,想把右手里冲着唐门去的弯刀收回来,可他右臂流血有些多,肌肉没跟上脑子,本想将刀尖往回挑,没想到一脱力,刀尖直直向着那唐门的面门而去。只听得“铮”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唐门的半面掉了,露出面具下一张微微愣住,并且有些惊愕的俊脸。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唐垂星也傻了,面具被挑掉让他怔了一刹,左手上一瞬间没加上力气,而那单三也不是草包软蛋,瞅准了机会一咬牙,猛的挣脱了子母爪,一下子便跳出了窗子。唐垂星眼疾手快,霎时甩出两枚暗器,却让他拽过个小弟挡了下来。

        唐垂星还想追,就听另一边的那明教说:“追不上了,楼下定有人接应。”

        该死!唐垂星咬牙,这护卫还真挺厉害!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任务就做完了!…………等等,他怎么还在这儿?唐垂星这才反应过来,“你主子都跑了,我不追,你还不追?”他侧对陆依栾,整个人冷的要命,语气中透着血淋淋的杀气。

        陆依栾却像是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善,“噗”地笑了,不急不缓地抽过地上的绸缎擦了擦刀,“什么主子?小兄弟,咱俩撞了赏了。”他拉上了兜帽,“还是先走吧,咱们再在这儿矫情楼下就该来人……操!你干什么?!”话还没到一半,唐门就一炮向他轰过来!还好他躲得快,不然现在就如同背后被炸得稀碎的几案一样了。

        有病吧??都是跑江湖的,一个悬赏至于吗?!

         “你他妈的有bing……”陆依栾还没骂完,抬头就对上了唐垂星一双愠怒含愤的眸子,他气红了脸,眼圈更红,紧咬着下唇,一双美目瞪圆了恨不得在陆依栾身上瞪出来个窟窿。

        “……”咋了……?陆依栾彻底懵了。怎么搞得跟他逼婚似的?

        唐垂星见这明教一脸呆样,更加愤怒,还想出招,但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来人了。他气的骂了两句,捡了地上的面具,三步并两步踩上窗台,也没管还想说什么的陆依栾,机关翼一开,走了。留下陆依栾原地懵逼。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陆依栾嘀咕。方才楼下的人听着刀剑声没了,就战战兢兢上楼来看。可推开门一瞧,却只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自窗而下,留下了几个死人和一地狼藉,还有门边一包散银。

        

        2.

        陆依栾几个轻功,落到了城东一家酒楼后门,他从侧门进了楼,门边的老伙计连忙上前招呼:“哎呦,是您来了啊!啊呀您怎么还挂了彩了?快请进上座,我这就给您请郎中去!”

        “不必劳烦苟老您了,我自己弄弄就行。况且与人之约不可欺,楼上想必还有个宴要我去赴吧?”

        “有有有!那两位昨儿就已经吩咐了。您请。”说着苟老才抬起头来,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是一双白凄凄的瞳仁——这老伙计是个瞎的,可方才陆依栾明明是轻功到的切近,这老人竟还能一听就认出他是谁。

        苟老引着陆依栾上了楼。这地方明面上是酒楼茶坊,暗地里却是赏金榜的一大分场。前面的场子高堂敞亮,歌舞升平,伺候的人进进出出,后面则都是一间间的包间,过道里灯不算亮,伙计丫鬟都步履匆匆,说话都是简必要的内容拿暗语,压低了声音说。苟老带着陆依栾七转八拐,进了一间厢房。一进去,里面早已落座的两人便起身。

        “劳烦。”二人之一的陆野尽向苟老道谢,苟老还了礼,侧身请陆依栾进去,自己则慢慢退下。

        陆依栾信步走向那两人,“唉,我昨天还道你们两个一天天的太小心,哥几个吃个饭还挑这种地方。现在看来,原来是二位有先见之明啊。”他笑着抬了抬已经拿布条绑了止血的右臂,上头已经有血渗了出来。“我这个样子可进不了寻常酒楼。”

        陆野尽闻言示意陆依栾坐过去,笑看瞧他,“哎呦,这是哪儿来的大罗神仙,能把阿栾伤成这样。”

        陆依栾一听他问就直牙碜,“别提了,今天晚上这个赏真是撞的莫名其妙。”之后便与那二位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讲了刚刚的悬赏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唐门,不过略过了自己挑掉他面具的那一段。因为他觉得这个小插曲没太重要。

        

        “哈哈哈哈哈!这事儿还真是稀奇。也不知道你什么运气,我们也不是没撞过赏,但这样的还真是没有。”楼夔天给陆依栾续上酒,听完了故事还不忘打趣。

        “行了行了。天下奇闻那么多我不信你还少听这一个。这回也怪我,我那时还想如此厉害的暗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唉,下回先弄清楚就好了。”

        “有个教训也不错。不过我想,那唐门接的许是他们自己家派出的任务也没准。他没完成自家的事儿当然气啊。”

        “管他呢 !反正我与唐门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一出就算意外。来来来喝酒!”

        那边两人聊的正高兴,一旁陆野尽却总觉得还有事儿。他跟陆依栾是从小玩到大的师兄弟,以他对陆依栾的了解,这人在武艺上精细的不行,看人脸色却“间歇性犯傻”。

        “阿栾,阿栾!……除了让人家跑了悬赏,你是不是还对那唐门做了什么?”

        “……小尽尽,你说得跟我逼他为娼似的。不过你怎么猜到他面具还被我挑掉了的?”陆依栾这瓜批现在没明白,他摊上事了。“不过也就是一个面具而已。”

        陆野尽笑了,冷笑。“一个面具而已?那阿栾你可知,唐门的‘独当一面’有什么含义?”

        一听这话,陆依栾与楼夔天都看向他,陆依栾皱了皱眉,“此话怎讲?”

        “你也是杀手,知道干刀尖上舔血的活儿不能让太多人见过脸。唐门逆斩堂的弟子让外人见了真容,若不是爱人,就定要追杀到底。按你的描述,那唐门的本事不在你之下,这么厉害的人让你看见了脸,你说,这事儿是大是小?”

        陆依栾沉默了。心里直嘬牙花子,妈的。

        “所以呢,现在你想怎么办?”楼夔天问。

        “嗯……不怎么办。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来也不差他这一个。我赏金榜第五的人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还怕死?”

        他这话说的洒脱,可实际上,陆依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喵生会因为那刀尖一挑而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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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碎碎念:

        头一次写连载,我这个菜鸟其实连写成中篇还是长篇都不知道hhhhhhh

        其实也就是写着玩,剑三虽然A了老久了,但我还是对它爱得深沉。

        希望自己写的开心,更希望大家看的开心(•͈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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